爱岗敬业 | 三代从警 满腔热血卫家国

北京学习平台2019-02-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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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安然


刘增山全家福     甘南 摄


老交警刘增山刚退休不久,说从警37年没干够。甘南 摄

“干我们这行的,是有一种职业荣耀感的。挣钱可能没多少,可是那种满足感,太美妙了。”

2月6日中午,顺义公安分局光明派出所民警刘巍一家,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全家团圆。在刘巍和她的父亲,刚刚退休不久的老交警刘增山印象中,哪怕是在春节,这样的团圆也十分难得。从刘巍的爷爷刘英这辈儿新中国第一代交警算起,刘巍已经是这个家族里第三代警察。近70年间,他们见证了一个家庭的传承繁荣,更见证了从爷爷辈儿的三尺岗台一根指挥棒,到孙女辈儿“高度数字集成网络传输、无纸办公、雪亮工程”的警务工作变迁。警察职业的荣耀、职责、尊严,早已与家国兴衰紧紧绑在一起。

警服点燃孩子的从警梦

一年的辛苦工作,辛酸苦辣,都化作了糖醋里脊的酸甜、剁椒鱼头的酷辣,在家宴那一派欢声笑语中成为一段值得怀念的经历。双方父母、夫妻俩加一个五岁小不点儿,尽情享受家庭的和谐温暖。

刘增山说,从记事儿到退休,先是作为民警的儿子,后来又作为民警的父亲,这样的团圆日只能靠碰运气。一家子都是警察,别家团圆的时候,自家总会缺那么一位两位。

1953年,刘增山的父亲刘英穿上警服,成为了帅府园交通队的一名交通警察。站在日后被称作“神州第一岗”的天安门前、长安街上的交通岗台上,这个农家青年唯一的想法就是:好好干,认真干,别丢脸。在距离祖国心脏最近的一个交通岗上,刘英奉献了他的青春和一生。

“我小时候,大约每月能见到他一次,每次不到一天。”刘增山回忆说,那时候警察一个月能回一次家,从帅府园胡同驻地到位于顺义马坡的家里,父亲骑车得三四个小时,夜里回到家,第二天中午就得走。但即使如此,看着高高地挂在墙上的警察制服,年幼的他仍然禁不住崇拜、羡慕。“长大后,我要成为你”的念头,通过堂屋里高挂着的警服,深深地印入了他的潜意识。

刘巍说,幼年时代,每年过春节最期待的除了好吃好喝,就是爷爷写的春联。印象最深的是老人曾经写过的一副对联:年少读书未觉少,白头回首方恨迟。这14个字在她的记忆里仅仅是闪回片段,但之后热爱读书,热爱生活,热爱探求新的事物,却成了实打实的人生观。

两年前,刘英老人以86岁高龄离世,他留下的家风依然传承。

两代警察同说职业荣耀

1980年,刘增山像父亲一样,也穿上警服,成了一名交警。1986年,刘增山从城区调到顺义。

从警37年,用刘增山的话来讲:没干够。“干我们这行的,是有一种职业荣耀感的。夜里巡逻,帮女司机换轮胎,被人家千恩万谢;给被人套牌的车主查找套牌车避免群众损失,群众来给我们送锦旗,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日常。挣钱可能没多少,可是那种满足感,太美妙了。”

与刘增山不同,80后刘巍小时候并不崇拜那一身警服。高中时代,她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主持人或者记者。她瞒着父亲到广播学院面试,也拿到了学校仅有的两张推荐表中的一张。“一条腿都迈进去了,让我爸爸给硬生生地拽出来了,非让我考警察学院。”2005年警院毕业,她成为顺义分局光明派出所一名窗口民警。

从警之初,刘巍对这份工作也就视同一份“干活儿领工资”的工作,直到两年后的一个深冬。在所里值夜班时,周围居民送来一位衣衫单薄、意识不清的老人。反复询问,老人总是说不清自己和子女的情况。她握着老人的手,轻言细语,让老人慢慢回忆。终于,老人说出了儿子的名字,但却想不起孩子姓什么。刘巍和同事立即利用网上信息系统筛选比对,并请兄弟单位协助调查,终于联系上了老人的儿子。“她的儿子很快赶了过来。我一直忘不了一个大男人,是那么激动地握着我的手,满脸都是泪水地向我道谢。”这一刻,父亲不断提起的职业荣耀感,在她身上萌发出来,自此一发而不可收。

有时候刘巍也暗自庆幸,“幸好选的男友也是警察”,否则不知道家里会发生什么。对此,刘增山也不讳言。知道女儿的男友温义军同为警察,他的第一个想法是“好,不错,靠谱”。温义军对记者说:“谈恋爱时,刘巍家里毫无阻力。第一次见她父母,我开始还挺忐忑,结果之后一切顺风顺水。” 2018年,担任顺义公安分局反恐怖和特巡警支队特警大队副大队长的温义军,被评为市公安局“最美警察”,春节前夕,作为优秀民警代表,获得习近平总书记的接见。

出现场回来被包成“木乃伊”

团圆的饭桌上热火朝天,天南海北的话题不断。只是,无论刘巍夫妇还是他们的父母,都还在有意无意地回避三年前那个春节留下的回忆。刘巍说,那年的大年初四之后,她开始相信夫妻之间的“心灵感应”了。

“那天晚上,我在我姥姥家照顾老太太。晚上八点多,我爱人在微信上说要去出个现场,这对他们特警来说稀松平常。这时候老太太已经休息了,我是一个只要不执勤,就从来不熬夜的人,那天不知道为什么,怎么都睡不着,一直坐在沙发上刷手机。”

大年初五的凌晨两点,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:温队受伤了,已经没危险了。明天分局领导会来慰问。刘巍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家,怎么把车开到顺义公安分局特警大队门前的,只记得出现在她眼前的丈夫,在被同事们护送出来时,头部被包裹成木乃伊状,只露出两只眼睛。隐隐地,似乎还有未拭净的血迹从层层纱布中透出来。

“那一刻我竟然没哭,竟然没哭,特扛得住……后来特警队小伙子们都夸我,说嫂子真坚强……他们哪儿知道我回家哭了个天昏地暗……”刘巍说。虽然经过多次手术,但是一条明显的伤疤至今还趴在温义军的脸上。

自己五岁的儿子会成为这个警察世家的第四代传人吗?刘巍的答案非常清晰:尊重孩子的独立选择。虽然在家庭的影响下,小宝宝谈到“警察”二字就眉飞色舞,但时代在变化,孩子在长大,今后的一切皆有可能。


作者单位:北京晚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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